D说(124):国殇纪念日重读In Flanders Fields

11月11日是加拿大的国殇纪念日。这个纪念日始于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牺牲的加拿大军人。在那个时候,加拿大还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国家,人口稀少,但作为英联邦成员参战,战事惨烈,死伤严重。在一些小镇,几乎全镇男丁都应召入伍,但最后平安回家的寥寥可数。

许多士兵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多,成为欧洲战场上的无主游魂。不过,尽管战争逝去了百多年,加拿大政府从未放弃去寻找那些士兵。在加拿大与整个英联邦,在国殇纪念日佩戴红罂粟花纪念阵亡将士已成为传统,而这个传统来源于1915年John McCrae中校在战场上写的一首诗,那就是In Flanders Fields。今天我们就来一起回顾一下作者John McCr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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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15年5月3日凌晨,John McCrae疲惫地坐在他所工作的战地医院附近,长坡延申进入附近的比利时伊普尔-伊塞尔运河(The Ypres-Yser Canal)。作为一名加拿大军医,在德国的不断轰炸下,他已经在法国前线工作了12天,伤亡人数令人震惊。

从他所坐的位置,可以看到沿运河进入Ypres的河岸上,John McCrae写道,“我看到了战争所带来的所有悲剧:一辆货车,几匹马,或者一个流浪汉可能就被落下的炸弹击中。一眼就看出这是绝对的淘汰赛;或者更糟糕的是,等到晚上,人们可以听到悲剧,那就是马的嘶鸣声或者男人们的呻吟声。

就在前一天晚上,John McCrae埋葬了好友,来自渥太华的Lt. Alexis Helmer中尉,他是被德国炮弹直接击中而被炸成了碎片。在5月2日这一天,John McCrae写信给他母亲,“今天早上再次开火。中尉Alexis Helmer中弹牺牲。尽我所能,我表示了对他的敬意,那就是一名士兵的死亡!”而现在,他坐在清晨的阳光下,他可以听到百灵鸟在枪击间歇中唱歌。他还可以看到附近墓地里的一排排十字架。

墓地所在的田野上长满了猩红色的罂粟花,而它们的种子也被炮弹所干扰,甚至出现残肢败叶。John McCrae走到墓地去看了看,有感而发,并迅速写下了15行诗。听起来似乎是从逝者说到活着的人,In Flanders Fields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乃至所有战争中,最著名的诗歌。

John McCrae一家长期以来对军人与诗歌情有独钟。早在其故土苏格兰,McCrae家族在1715年和1745年的叛乱中与英国人作战。而从1688年到1693年,他们家族编辑了最著名的Fernaig手稿,其中包括他们自己与他人的Gaelic诗歌。John McCrae的父亲David对民兵兴趣远胜于对安省Guelph的家庭羊毛生意。为响应1866年美国对Fenian的突袭,他组织了一支本地炮兵连,随后到正规军中服役。

John McCrae于1872年11月30日出生在Guelph。他的母亲Janet喜欢看他及其兄弟姐妹朗诵诗歌。在年轻时候,John McCrae在Guelph Collegiate Institute读书时就加入了The Highland Cadet Corps,后来以军人身份进入了父亲的民兵部队,并成为枪手。他也是一名才华横溢的学生,在16岁时获得奖学金,进入多伦多大学学习。在那里,他遭遇了一次死亡的难忘记忆。1890年3月16日,他给母亲写信说,由于伤寒他失去了爱人,19岁的Alice McCrae。他写道,“我一直在读In Memoriam,经常发现自己用‘我的女朋友’代替了诗词中的‘Arthur’。”也许是因为对Alice McCrae的爱,John McCrae从没有结婚。

下面是诗句的全部:

In Flanders fields the poppies blow
Between the crosses, row on row,
That mark our place; and in the sky
The larks, still bravely singing, fly
Scarce heard amid the guns below.

We are the Dead. Short days ago
We lived, felt dawn, saw sunset glow,
Loved and were loved, and now we lie
In Flanders fields.

Take up our quarrel with the foe:
To you from failing hands we throw
The torch; be yours to hold it high.
If ye break faith with us who die
We shall not sleep, though poppies grow
In Flanders fields.

假若读者还想了解更多关于John McCrae的故事,请查阅笔者多年前参观其在Guelph的博物馆的报道,点击链接《探访John McCrae中校故居》即可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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