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后树林,氤氲着甜蜜,他将金戒指轻轻戴上她的手指。夜黑风起,周围蓑草稀稀,人影幢幢,唰唰围上,一根绳索缚落了戒指。劳燕各东西,痛彻心扉的牵恋,不堪夜的凄迷,歇斯底里。
门窗幽暗了太阳的彩衣,囚干了她的泪滴。父母的呵斥,犹在耳畔响起:“姑侄通婚,乱了伦理,你们不顾廉耻,连累我们遭同村人唾弃!”她欲裂的眼眦,似有血迹:“我和他已出五服,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不该苦苦相逼!”
二十年后,小径,野菊遍地,她手牵十岁的儿子,扫墓归来,面容凄凄。蓦然抬头,他,西装革履,挺拔坚毅,明眸切切凝视:“得知你家老人和孩子爹都已病逝,才回来找你。戴上吧,我一直未娶。”
那枚戒指,金辉熠熠。(文/王秀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