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雾霾

一周内两次重度雾霾袭扰京津,我们省城西安也被这恶魔盯上了。因这两次雾霾间隔时间短、持续时间长、程度又严重,一时生活在省城、京城的女儿、侄女、外甥拍了一些当地笼罩在雾霾下标志性建筑的照片发在微信里,这些照片几乎看不见建筑,只是灰蒙蒙的雾霾。又收到微信朋友圈里转发的调侃雾霾的“冷”段子,特别是对这次雾霾,气象部门发了红色预警,政府部门规定学校可以停止一些户外活动。

我感到雾霾问题很严重,对秦岭深处从未遭遇过雾霾的我,虽未感受到雾霾对身体、生活、工作影响有多大,可听女儿在电话里说:“待在房里不出门,非出去不可,就戴上口罩。”媒体中报道,专家认为,雾霾是工业化必须经历的过程,上世纪五十年代,英国伦敦的雾霾是何等严重……给人的感觉,这是正常的,政府可以不作为一样。

还是专家说的:“雾霾原因找到了,北京、广州、杭州、深圳的首要污染源是机动车;石家庄、南京是燃煤;天津、上海、宁波分别是扬尘、流动源、工业生产。”去年专家还撰文说:“北京的机动车辆的尾气在雾霾中的贡献很小。”这些所谓的“专家”到底是凭感觉、经验,还是科研成果?对这些专家的矛盾说法,人们不称你们为“砖家”怎能表达对你们的感受?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改革开放刚起步,我考到市上一所中专去读书,也是第一次到市上去。那时还没有霾这一说,才到城外就看到城上空灰蒙蒙的,仿佛太阳也不清晰,这对我一个刚走出大山,看惯了蓝天白云的人来说还有一些不习惯,都说是雾,我似信非信,山里的雾是阴雨天才有,没见过太阳高挂在天上也有雾的情景。向四面望去,那是看不见远处的秦岭、巴山的,只有等雨过天晴,站在教学楼阳台上,清晰看见西、南两面的巴山和红红的太阳、圆圆的月亮,找回家乡的感觉。现在才意识到,那就是霾,只不过还不十分严重罢了。

记得小时候,有种天气,我们当地叫“下黄沙”,这种天气春、秋季节常出现,“下黄沙”后,山上的树叶上都有细黄色沙子,还有了“一日黄沙三日雨,三日黄沙九九晴”的天气谚语,那时感觉“下黄沙”的天气还不少。一九八三年春天,我在西安上学,有个星期天,早晨起来透过窗户看见天空是红土色,跑到宿舍楼外一看,整个天空都这样,当时吓我一跳,后来才知道这是沙尘暴。这些年,“下黄沙”的天气和当时比就少多了,看来国家治沙工作成果是很显著的。

我庆幸生活在秦岭南麓的大山里,“下黄沙”少了,又没有“霾”,空气干干净浄,蓝天白云、绿水青山,这多惬意。可是有时想到“霾”,心里不免有些愁绪,这么多年了,各大城市都患有“霾”这个顽疾,多少同胞身受其害,自己又有子女、亲戚也在其中,好像国家对“霾”没有良药去医治,没有那种妙手回春的医生,找不出发病的原因,开不出真正管用的方子呀!

这些雾霾到底是怎么产生呢?按照专家的说法,如果北京的首要污染源是机动车的话,那采取车号限行,减少了近一半排尾气的机动车辆的措施,已经几年了,雾霾没见减少反而更严重了呢?日本的东京、美国的纽约这样的国际大都市,规模不一定比北京小,机动车也不一定比北京的少,还不一定采取限号行驶的措施,怎么没见这两个城市有这么严重的雾霾呀?前几年都说北京的雾霾是河北的炼钢厂太多,治理了几年,关停了那么多,加上产能过剩,倒闭的炼钢厂多得很,再说那炼钢厂哪有大炼钢铁年代的多?排的烟有那时土法炼钢排的多吗?也没见过北京有多少雾霾呀!看不懂雾霾是从哪来的!

每次有了雾霾,电视里天气播报员总是说:“随着一股冷空气自西向东而来,雾霾天气会结束。”也难怪网友调侃说:“解决雾霾基本靠天气。”这雾霾被冷空气吹到哪里去了?北京上空的雾霾会不会是其它地方吹来的呢?前几天报道新彊乌鲁木齐遭遇了雾霾,这儿的雾霾是哪儿来的,不会被专家说成是“烤羊肉串的烟雾是首要污染源”吧?北京的雾霾也不是天天有,机动车可是天天在跑呀!

雾霾,我是真看不懂呀!我看不懂没关系,国家投入那么多的钱,有那么多专家,专门搞雾霾研究,你们不能长时间看不懂呀!(2015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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