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晚,一场轰轰烈烈的美国大选落幕,特朗普击败希拉里当选为美国第45任总统。尽管特朗普在全国的总选票上以轻微差距逊于希拉里,但从各州的选举人票上领先。他的对手希拉里当晚/凌晨打电话,承认选举结果。而美国社会的撕裂和对立,没有因为选举的尘埃落定而结束;族裔之间的矛盾,因为选举竞争中的互撕,似有加剧的迹象。
特朗普的竞选口号,是“让美国再次强大/伟大”。作为口号,这句话对选民颇有号召力,呼唤一些对现实不满、怀旧的选民,被推崇为“说出了不少美国人的心声”;作为竞选的诺言,特朗普有多少切实的政纲和可能,让美国人感受到“再强大”?
本次美国大选,也许创下历史之最:是美国最具撕裂性、个人攻击最为激烈的一次,双方论点漏洞百出、被媒体揭露“事实核定Fact Check”最多的一次。因此造成的美国国内社会分化,“群众斗群众”,打倒一切,怀疑一切,也许是最为严重的一次。说实话,特朗普现象的兴起,是有它的社会原因。这就是一场美国式的文革。
当今美国社会是否存在问题?当然存在!“让美国再强大”所挑动的,就是在新的形势下美国的失落和彷徨。新的国际形势体现在三个方面:
1. 冷战结束了!
前苏联这样的对手解体、消失了,对于自由世界的领袖,美国振臂一呼的效应没有像从前那样有效了。世界不再是非黑即白,国际局势出现多极化,欧盟、俄国、中国都在国际事务中起到越来越积极的作用。而新出现的极端恐怖组织变得难以对付。美国人突然发现,世界领袖的神坛似乎已经缺乏号召力。
毋容置疑,当肯尼迪和赫鲁晓夫在古巴危机上剑拔弩张,最后的结局是赫鲁晓夫怂了;当里根和戈尔巴乔夫对垒,结局是苏联倒台了,柏林墙垮了。这些事情让美国人感觉到,美国是强大的。
但是后来发生了911事件,出现了本拉登和达伊莎(伊斯兰国)。一个几万人的恐怖组织,它的威胁效应甚至超过了前苏联的三百多万正规军和四万多个核弹头,这不能不让美国人感到昔日的帝国辉煌不再。
特朗普当选,加国总理杜鲁多当即祝贺,强调美国是加拿大最亲密的朋友、伙伴和盟友,期待紧密合作;加拿大与美国的关系为世界树立了一个榜样。共同的价值观、深层的文化联系、经济方面的紧密融合等,为发展更高层次强劲和繁荣的伙伴关系,奠定了基础。
中国主席习近平的贺电指出,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最大的发达国家、世界前两大经济体,中美两国在维护世界和平稳定、促进全球发展繁荣方面肩负着特殊的重要责任,拥有广泛的共同利益。期待一道努力,秉持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原则,拓展两国在双边、地区、全球层面各领域合作,以建设性方式管控分歧,推动中美关系在新的起点上取得更大进展,更好造福两国人民和各国人民。
日本首相安倍祝贺,并称“我相信,通过特朗普先生超群的领导能力,美国将成为更加伟大的国家。”; “牢固的日美同盟是支撑亚太地区和平与稳定不可或缺的存在,希望早点见到您。”
怎样才能让美国“再强大”?取决于美国是否意识到国际格局已经转换成多极世界。特朗普似乎有新的想法,但似乎是个好斗的角色,要让经济加速,要加强美国的军事力量,要把恐怖分子“炸他个屁滚尿流”。冷战思维那一套早已过时了,需要更多的国际合作,而不是鲁莽硬斗、单打独斗。
2. 地球变小了
经济全球化,这个趋势让很多美国人感到失落。因为美国人发明的互联网、因为美国最初推动的自由贸易,促使美国的经济体系不再像以往那样封闭。当美国凭借自己的高科技在全球各个市场上赚取高额利润的时候,新兴经济体也从其他方向给美国市场提供物美价廉的商品。在大洋的彼岸,“双十一”令电子商务更加红火,进一步让地球变小。
就像当年蒸汽机、汽车发明带动社会变革一样,新的社会变革逼迫美国经济面临转型,一些传统的产业失去竞争力,中产在萎缩、两极分化在加剧。这同样也让很多美国白人蓝领阶层感到困惑、彷徨和失落,同样让一部分人感到帝国辉煌不再。
如何应对经济全球化?这是摆在美国面前的问题。其实全球化是一场自然的趋势,阻挡是徒劳的。是采取关门主义、贸易保护主义、修筑高墙?还是认清世界的形势,主动应对?前者犹如掩耳盗铃。
也许有一个华裔可以影响特朗普的经济政策,此人名叫章家敦。他曾经宣扬“中国即将崩溃”论孜孜不倦、不惧打脸十数年。章家敦君一贯唱衰中国,此时又不顾自相矛盾,与经济学教授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联名出书《被中国杀死》,宣讲美国将被“实力强大”的中国杀死,中国掠夺美国的就业机会,并将这一切和中国的政治制度联系起来。 “中国崩溃”和“中国威胁”,只不过是逢中必反的两张牌而已。这种冷战时期的意识形态斗争,和当代的贸易保护主义神奇地结合起来,在特朗普这里找到了归宿。
而《被中国杀死》的共同作者纳瓦罗,被特朗普任命为经济顾问。特朗普主张要把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并要大幅削减中美之间的贸易,针对中国物品征45%的关税。
3. 金融失控了
2008年美国自产、远销全世界的金融危机,这个危机不仅给全世界、给加拿大造成巨大伤害,同样也给美国造成巨大伤害。有人把这场金融危机,部分归结于小布什政府放宽金融监管的政策,导致失控,波及全行业。造成美国880万就业流失。从奥巴马执政以来,经济出现恢复,有超过1,000万的就业净增加。但全球性的经济增长疲软,依然是各国需要面对的问题。
上述这三方面就是特朗普发动文革的社会基础,愤怒的白人有很多不满的情绪,很想有地方发泄,仇视所有自己群体以外的人,相信这些人是邪恶的敌人。希拉里看不到,特朗普看到了,他利用了这种对现实的不满情绪。
但是,竞选期间的两种倾向是破坏性的。一个倾向是排外,所有问题都是外来的、别人的,最后归结为国内自己的撕裂,群众斗群众,归结为经济上的重归封闭和提高贸易壁垒:你要是穆斯林,哪怕你的儿子是为美国在前线打仗立了战功而牺牲的,你同样是美国的敌人。
另一个倾向是愚民政策、阴谋论,用一些非常极端的、根本不符合事实的言论攻击任何一个阻挡他前进的障碍,不用司法程序,就可以大声喊叫把你抓进监狱,而有一部分华人而就容易相信这个。
富三代特朗普很早就想介入政坛,他是个电视明星,他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媒体,成为自我宣传的大师,善于利用怀疑、恐惧以及“任何错都不是自己的”来挑动人们的神经。从奥巴马当选之后,特朗普就不遗余力地宣称奥巴马不是在美国出生,他所挑逗的,就是一部分美国人不习惯一个黑人当总统的神经。
近日偶然看到,中国一位评论家张召忠曾经预言特朗普将会当选美国总统,不过随后他补充,称特朗普“如果执政八年,肯定是第一个把美国经济从世界老大带入世界老二的美国总统。Yes,he can! ”
一个经济上稳定发展的美国,对世界经济有利。一个对外政策平衡、前瞻、合作的美国,对世界和平有利。
当今世界,美国已经没有机会回到几十年前,恢复冷战时期的帝国辉煌。面对新的形势,美国需要的是一位具有远见的领导人。希拉里依然是以冷战的思维看待国际事务,她有很好的近视,但缺乏远视。特朗普式的文革,宣泄对现实的不满,不仅没有远视,也没有近视,所谓“让美国再次伟大”,希望不要走向自我动乱的倒退。(文/汇泽)
中国出于经济体上升阶段,人口众多需求量大,如果中国不出现政治上的意外的话,中国的经济体在特朗普执政期间会超过美国的,美国的市场是中国的四分之一,而且中国的市场出于开发阶段,美国的市场出于开发后期阶段,美国需要中国的经济市场,美国离不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