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6)

随着见面次数的与日俱增我们的感情也在白热化的发展进步,我们难舍难分在每一次分手的时候,教授提出了我们做情人的请求我点点了头,又摇了摇头。再一次飞速地离开他,一个人步入漆黑的长夜……网络文字“聪明的女人不做情人”一字一句又在我眼前拉开长卷,我思考着,迷茫着,清晰着,糊涂着,矛盾着,挣扎着……一篇《出轨》足以表现我当时复杂的情感:

出轨

上帝原谅了人10,000次了,可是人又犯了10,000次的错误。上帝怒不可遏!让洪水淹没和摧毁世界上所有的罪恶,其后委任挪亚造方舟,让新的生命和美好的事物重生。可是新的生命再一次犯错误,无休无止地繁衍演绎着新的罪恶。上帝痛苦极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听从他的道,沿着他的轨迹去把爱和美的种子洒遍全世界。

上帝有道,其实万事万物都有她的道,万事万物周行往复都离不开这一个道,道即规律和轨道,老子早在1,800多年前提出了道的观念,被称作“天下智慧第一人”。万事万物偏离轨道或者出轨,后果都是很难预料的,大抵现像都是不良的,甚至是灾难性的。亚当和夏娃首先冒天下大不韪,偷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子,被上帝撵出了伊甸园。

万事万物的道很多很多,我们既非科学家也非某一领域的专家或学者,因此很多问题都说不清楚。那么我今天就说说亚当和夏娃出轨的事情,也就是说说男人和女人的出轨问题。这个问题在生存的诸多问题里算不上一个大问题,但是她却预示着情感危机,精神的困惑,生活的迷茫或者自我的挑战,翻越一个藩篱,跨过一道沟坎到达另一种境界或者彼岸。有可能是一时冲动,激情燃烧的;也有可能是萎靡不振,麻木不仁的。

M和亚当、夏娃一样具有人性的弱点和人性的本能,她曾经出过轨而且不止一次,也曾经在上帝和神灵的面前郑重地发誓过很多次不再出轨了。她喋喋不休、振振有词地祈祷,忏悔。同样和其他人一样,继续灵魂出轨,行为出轨。可是每一次出轨时她都是极其不情愿的,极其不情愿里又夹杂着忍俊不禁、自然而然的成分在。之后每次都会陷入怅然若失与深度迷茫,走不出困惑,走不出自我,放不下的负担!说不出初衷是为了什么?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难过?在忙忙碌碌昏昏沉沉中忘记了自己的坚守和热爱,在懵懵懂懂中卸掉了庄严的面纱。大约每一次出轨都有一次美好的憧憬,毕竟人们离不开爱和温暖。

M心中本来有一个目标,她也完全可以沿着这个目标,一条直线行走在前进的路途上。但在行进的过程中往往会偏离轨道,脱轨或者出轨。一生出一次轨或者偶然出轨都是可以理解的,属于正常情况的。然而不可思议的出轨行为却是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状态下糊里糊涂地发生。说不清是难过?是幸福?还是麻木?是空虚还是丰盈?这些元素可能样样都有,也可能一样都没有。

M和众多的女子或者男子一样,有时心灵出轨,有时行为出轨。但心灵出轨了不一定就行为出轨了,行为出轨了不一定就心灵出轨了。有时思想和行为还较劲着、磨合着、矛盾着、进退着、冲撞着、纠结着……有时思想胜过了行为,有时行为胜过了思想。出轨是一个无比复杂的心理过程,又是一个无比轻易和平常的举动,这一过程很漫长也很短暂。它是一种穿越,一种爆破,就像狂风暴雨,霏霏细雨互相交织着淋漓一样。如果用风雨来表达,这一阵风雨来时会有飞沙走石、雷鸣电闪的场景,风雨过去了就会风平浪静、安然无恙。这一场风雨平静了还会有下一场风雨的来临。有风雨的时候,我们会习惯性地拿把伞,但有时拿着伞却淋着雨;有时明知下雨,甚至有大雨却故意不带伞要在风雨中走一遭;有时匆忙中忘了带伞,只好在风雨中淋着;有时本来可以躲避、逃避风雨却没有躲过,也没有逃过。环境有时决定意识形态和行为状态。

出轨有时是长空里一道耀眼的闪电;有时是撞击的钟声余音绕梁;有时是河里溅起的不起眼的水花。然而闪电之前聚集的能量和闪电之后无比的黑暗、孤独与寂寞;浪花的消灭,涟漪的平复,湖水的疼痛却没有人能够感知到和体会到。只有出轨的人能说清自己的意识形态和行为意识,但有时自己也说不清楚,阿Q一样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迂腐,自己的保守和冲破。

M是一个正常的女性,又是一个富有情调的细腻女性。她能听到花开的声音,能够闻到暗夜里遥远的花香,感受到自己体内细胞的分裂与阵痛。由于心思活跃、情绪敏感,因此出轨的行为对她来说思维活跃,有时荒诞不经,有时沉郁顿挫。她常常回顾那些别人不知道的毫无意义的、星星点点的出轨行为,在内心批判着自己、谴责着自己。在外边严密地包裹着自己,尘封起往事!于是往事缄默了起来,平静了下来,不再闹心。然而过去的人和事物没有完全死灭,她封住了自己的嘴巴,却封不住别人的嘴巴,封不住由出轨带来的外延祸事和那些被演绎的光怪陆离、低级趣味的花边新闻。

我是谁?谁是我?M反反复复地叩问着自己。无论出轨的行为多么热烈,多么消极,多么漫长,多么短暂,她心中的“三重门”从来就没有对外人打开过。她也从来不愿意让外边的阳光和风雨进来。她心中始终有一片阳光,有一片雨露。她年轻着这片阳光雨露就年轻着。有一天她垂老了,这片阳光雨露依然年轻着。因此出轨对于M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失败的,既不能解决精神危机也不能满足本能的需要。但它又不是简简单单的逢场作戏,也许是一场鸳鸯蝴蝶梦吧,可是鸳鸯蝴蝶梦虽然浪漫,浪漫中却孕育着一般性的低俗与肤浅。M的情操实际是温文尔雅、诗情画意的,缠绵悱恻非常持久的一种情谊。天上的月光一样委婉含蓄,地上的鲜花一样悠悠地散发着芳香。

大凡出轨、冒进、铤而走险的事件都是年轻人的鲁莽、冲动与急躁,M也不例外。但人什么都要经历过,有时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会发生……

春走了夏又来了。教授再来的时候恍若前世我几乎认不出来他了,他胡子拉碴,容颜清瘦,长长的风衣不能遮蔽消瘦的身躯。他告诉我妻子生病住院整整三个月了。他既要给学生上课还要照顾病中的妻子和面临高考的孩子,狼狈极了。他说他每天都在心里呼唤我的名字不下一千次、一万次 “爱人,我的爱人。”他的双手发烫,嘴唇发烫,脸颊发烫。他病了,他拖着病体来看我。我劝他去医院诊治,他执意不肯。

“两个月没有见了,我们的时间多么珍贵,哪怕是一分一秒也要珍惜,我们就在这里拥抱一会,要么开个房间我躺着休息听你说话。好吧?”教授含情脉脉地对我说。

我们相互搀扶着走进了宾馆,教授脱下长长的宽大的风衣躺在了床上,我坐在他旁边。他拉我躺下密集的亲吻吸吮每一寸袒露在外的肌肤,我像孩子一样听凭他百般爱抚,醉倒在他的怀里,不管窗外是否下雨,不管窗外是否起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寻寻觅觅,总算有了Lover。”教授深情地对我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相见恨晚,终于有了Darling!”我对教授说。

“还是那句老话:‘为了爱不拘形式好吗?’”教授温存地解开我的衣扣。“我迫切地想要拥有你啊!”

“不!不!我心绞痛的毛病又犯了,我们柳下惠坐怀不乱好吗?”我一半是请求,一半是拒绝,口吻严厉而又温存地对教授说。

此刻我的身体防线和自身防卫能力已经全面坍塌,然而心理防线却又铜墙铁壁能够抵御千军万马的远交近攻。

“这里不是病人待的地方,我们回家吧。”我对教授意味深长地说。

话音刚落突然天旋地转宾馆里乱成一团。大家惊呼:“地震了!地震了!”教授急忙穿好衣服拉起我就往外边跑,泰坦尼克号般的生死爱情开始考验我们了。说时迟那时快房间的吊灯砸了下来正好砸在房间的正中央。我脸色苍白倚在教授的怀里。他用长风衣包裹着我像是老鹰护着他的孩子。我们搀扶着走出了宾馆。街上到处都是慌乱的人群,人群中弥漫着不安的言语,暴风雨也随时要来临!地震的惶恐阻止了人们一切的愉悦活动。天上的滚滚乌云影响着大家的心情!

10分钟后人们惊恐的神态慢慢趋于平缓,我和教授也礼貌分手了。

教授对与我的震撼早已经胜过了地震的威力,每一次见面我的心头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每一次分手我都是踉跄着跑回家晕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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