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4)

相爱的人在一起时光总是短暂的,分别总是漫长的,他何时会再来我不知道,也不明了。

我常常问他:“你从哪里来?到底在哪一个院校?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去找你?”得到的答复总是:

“不需要让你鞍前马后地奔波,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会时时来看你,时时想着你,你记住我的爱就行!保持快乐的心情,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更不要胡思乱想,否则我会不高兴的,你想我的时候我就会到你的身边。有时候我没有接你的电话,那一定是给学生上课或者很不方便。”

教授在我心里是一个谜,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像天上的白云和流动的风儿那么自由,那么随意。多情的我,常常怨恨自己太热情,埋怨这个世界太寒凉。强忍着自己的热情耐着性子一首接一首地写诗,一次又一次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挂掉了。为了避免让他知道是我,我就在公用电话亭上一个接一个地打,直到收费的人骂出口:

“神经病啊,拨通了又挂,挂了又拨。不想掏电话费打什么电话。”挨完了骂回到家后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吸,眼泪刷刷地流,爱为什么折磨人?我在爱的路上为什么走得这么艰难?我们又能有什么样的结果呢?罢了!罢了!还是一个人出去散步吧,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间已经冬去春来,早春的暖芽已经开始吐蕊了,可是我却还是沉浸在寒冬的阴沉郁闷中。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我们携手走过的地方。一首故地重游《致给Darling之》在我心头展开:

故地重游
已见花儿开
春来了
行人却在春山外
伊问归期
未有
一周托一周

绿水悠悠
杨柳青青
孤芳自赏
丹唇未启笑先闻
蓦然回首
不一般的温柔
似水年华
都误了
到如今
独自怎生的丑
额眉伤心化不成

枯做小楼
难受已久
一根香烟
一阵干呕
云想衣裳花想容
在这春来的时候
伊在想谁

我的诗发在教授的邮箱里,他又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来,“亲爱的你,受苦了。”,老远地跑过来摩挲着我的双手,然后一阵比一阵更加疯狂的热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嘴唇、脖颈到处都留下了他密集的热吻。

“爱你,爱你,我只爱你啊,我的文妹。”一句句话像燃烧的火焰燃烧我。他排山倒海式的亲吻将我吞没,我找不到我自己,我的一切已经融化在他的热情里,此刻的我近乎瘫软。对于瘦小柔绵的我教授的亲吻过于粗鲁莽撞了,用强攻和侵掠来形容是恰如其分的!身边的教授实在不像是个教授。

正在我默默抗拒、怀疑教授的身份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解开了我的衣扣把手伸进了我的体内。

“不,不,不能这样,我喊出了声。”

“你怎么了?我抚摸你不好吗?”教授问道。

“我一阵心绞痛,你停下来,我需要休息。”我对他说。

“我们到宾馆里去吧,那里温暖一些,我们在那里休息一会。我需要验证你对我的爱!”

“不,不,天色已晚我需要回家,我身体很不舒服。”我说。

“不是这样的,你还不够爱我,不想和我在一起,过于拘谨,总想逃避我,放开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教授继续说。

“我真的有心绞痛的毛病,需要静静地休息,否则会伤及性命,你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他说:“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亲爱的,为了爱我们不拘形式好吗?下次见面的时候你随意一些好吗?”

“好的。”我敷衍着回答他。

我从教授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撒腿就跑。一路上行走的人,行驶的车辆好像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跑到家门口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虚弱、多么瘫软,推开门我倒在床上晕了过去。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是在梦里继续做梦呢?还是早一天醒来回到现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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