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京诲淀的姑娘蹂躏

蝉鸣是一种持续不断
欲望就像岩石上的苔藓
总是浮现在表面
在夏天的北京我的身体发育的正壮观
那天我用眼神统治了一个姑娘
我觉得起作用的还有我脸上刀削般的骨感
其实当时我还吹了口哨
在街角鼓起依然年轻嘴唇的风帆
其实那时我还抽着烟
吐出的烟圈从正面包围了
她那张
秀丽的脸
她绽开了笑颜
说口哨吹得很悠扬
仿佛西部牛仔骑在马上硬朗的浪漫

我说在爱情上我还有比较柔软的手段
我是流浪诗人我可以把你形容成圆明园荒野上
最芬芳的牡丹
此时杨树上的蝉鸣更加嚣张地叫着北京海淀的夏天
我知道它在引诱着雌性知了飞到自己的身边缠绵
我知道我的想象力在长相好看的女人面前
总是可以飘荡在时代前沿
嗨,好,你挺勇敢,气质也不平凡
酒喝得不少吧竟然如此大胆
姑娘双眉一凛,表扬的语气透出一种
金属质感
她说我们海淀的女孩
思想比身体性感
性格比思想野悍
什么时候都不服软从不随便就范
北京话爱谁谁你丫要有种就拿二十万把旁边这餐馆号下来给我打理我就接受哥们你的整编怎么样别光嘴上能耐只会调侃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精神上的海拔不再高岸
生理和心理感觉上都被对面的姑娘蹂躏了
耳畔的蝉鸣好像搁浅
不知怎么就搞了一个后空翻
眼睛余光看到天空中的白云翻滚着在兰天中后退的很庄严
我决定不再流连忙不迭向着带刺的牡丹道声再见口哨声划破海淀的晴空形成
一道解嘲的弧线(1995年7月18日写于北京海淀五道口)

[野马,曾用名:马略词,原名:马亮。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1986年毕业于吉林大学哲学系,曾在北京,深圳,瑞士,美国从事诗歌和文学艺术创作,现任陕西日报集团三秦都市报文体中心主任,三秦网文娱频道主编,曾出版长篇小说《马上就亮》、《沿着东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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