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形象定性,无端质疑华裔?

日前,资深传媒人士Robert Benzie在咸美顿一家电视台CHCH上评论Globe and Mail(《环球邮报》)报道华裔官员陈国治的事件时,一针见血地指出,联邦情报局在针对华裔官员的一些捕风捉影的行为中,可能是“一种种族形象定性。因为陈先生是中国裔,因此他们认为他就自然会受到中国官员的影响……”

据明报报道,多伦多华裔社区领袖之一王裕佳认为,读罢该文,给他的感觉是,全文缺乏足够的指摘他人的证据。他说,和某些人、某些机构太靠近,并非犯罪。加国保安情报局(CSIS)提出怀疑已有5年,迄今没有拿出进一步的确凿的证据。“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就不应像这样地谈论此事。这会损害当事人的名誉”。王裕佳认为,情报局的做法令他感到,他们是在针对华裔加人。就象多伦多警方的“登记卡”政策针对黑人社区,“这是令人无法接受的”。

“种族形象定性(Racial profiling)”一词,在最近两年里经常在美国提到。通常指的是警察或政府权力机关对某个人采取行动,认定他从事某种犯罪行为,仅仅凭借其种族、族裔或原国籍。美国的一位黑人牙医曾被警察拦住检查了50多次,询问他车上是否有毒品或枪支,而他从未超速或交通违规、未曾吃过罚单,被截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个黑人,驾驶着一辆金色的宝马车。美国一位州参议院的副议长也曾在白人居住的郊区行车时被警察拦住查问,问他在哪里居住。他反问警察,凭什么他要告诉他们他住在那里?白人警察回答很简单,因为他们认为该地区似乎只是白人居住,黑人不可能住在这里……

这种以肤色、族裔为标准、先入为主的偏见和固化思维被社会学家称为“种族形象定性”。既然认定某个族裔不能驾豪华车,因此当事人可能会涉及毒品或枪支;既然认定某个族裔不应该住在某个小区,因而当事人不属于这里;既然某个族裔来自他国,所以当事人就很有可能“不加拿大”、对加国的忠诚度就要被打折扣……

从行动上,种族形象定性、“一千个间谍”的言论看似针对的仅仅是个人,而实质上是对整个族裔的不信任。从公众舆论上,持续散布这样的言论会对整个族裔的就业、晋升和参政蒙上不应有的阴影,在公众面前对整个族裔塑造了不利的形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Benzie在谈到环球邮报与华裔官员的事件中,还提到了另一个英文俗语,他认为联邦情报局曾经针对华裔官员进行“Fishing expedition(钓鱼旅行)”。这个俗语的本意原来是出门去钓鱼,然而钓鱼的人根本事先不知道有没有鱼,要找到它们只能靠运气。引申出来的意思,就是预先选定了目标,然后撒网进行广泛地搜寻证据,搜罗挖掘不利于目标的证据的行为。

然而事实证明,经历了5年多的时间,这一场追寻“一千个间谍”的“钓鱼旅行”依然是没有任何切实的结论。正如这位资深传媒人士所言,5年来,至今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五年前,各主流媒体就看到没有确实证据,所以他们没有一家媒体报道了华裔官员的名字。就连《环球邮报》自己,都在5年前为那些不实指控定下了结论:“鲁莽、愚蠢、而自相矛盾”。

同样是在5年前,当时的联邦情报局长在散布了关于华人社区的言论之后,不得不收回。在被传唤到国会专门委员会上,这位局长承认:“我所给出的例子,无论在过去还是今天,都不符合我们认定为立即威胁加拿大安全的标准。这就是为什么公共安全部长并没有被告知此事……如果我有任何真正的关注或紧迫的担忧,我早就会通知我的部长以及枢密院办公室。但是正如我前面所述,这样的担忧在当时不存在,而且讲真话,现在也不存在。”

然而,5年之后,“一千个间谍”的事件再次被拿来炒冷饭,保守党的部长公开宣称“正在进行的调查”,两天之后又“澄清”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5年来的“钓鱼旅行”没有确凿证据,超过5年多的华人“一千个间谍”论依然没有确凿证据,保守党官员应该还给华人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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