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540):人在多伦多

这是多伦多最具人气充满动感的大街——Yonge(央街)。

从凉飕飕的伊顿公司吃了个快餐钻出来,踱至硕果仅存的一间小影音店,买了几张古典音乐CD。(可惜没托赛里那首小提琴曲,有谁能给我指点?)缓缓向北而行,前面走着个身穿“加拿大鹅”大衣、窄窄的长裤,足踏一双漆亮黑长靴的苗条美女。那双长腿挺拔结实,充满性感在我面前轻扭妙曼柔软腰肢欢快地走着。天呀,杀死人了,我想,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则一定厚着脸皮上前纳纳而问,“小姐,可否给我电话?我是尊尼。”哈,想想也快乐。

又或,能否把“动感”和“活力”,如心爱的糖果一样,用手帕包一些回家,置于案头欣赏呢?

雪花轻轻飘着,伸手接了一捧雪花,心想,时间的风轮转了又转,酷夏似乎已来了很久很久,红枫满谷的秋却瞬间而去,不觉间,冬爷爷又杀来了。在走过闹市中一个只有几张长椅,草木早已枯黄的小公园时,忽地惘然伫立,沉醉遗忘已久、冥思的诗情画意中。郑愁予的诗句适时地闯进脑海: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多年以后,你我这些天涯客已成为多伦多人了。无论是风、是雨,是温柔的夜,我们都随着这大城脉膊一起跳动,一起乐与怒、喜和悲。所以,我们不是过客,而是其中一分子,与此城生死相随的一分子啊!

满天扬起的云絮与长椅上的落雪,有如一帘幽梦。一个小男孩踏着缓急有致的碎步走来,扑地跌倒。非但没哭,反一挺身爬起,又欢笑着跑过去了,这是北美小孩的常态,毫不希奇。两个美丽的黑人少女在挂满饰物的档摊上小心挑选,她们一转身,裙裾佩戴的铜制饰物叮叮当当响起,悦耳呀悦耳,我欣赏和喜欢她们。步近Bay的大门前,四个街头艺术家正以排笛、手鼓等奏出火热激情的秘鲁音乐。每一曲都像诉说一则动人故事,每首乐曲都回荡在匆匆来去的行人心中。新的一年已至,唉,冀盼能有新的开始和新的篇章吧。

走过这段短短大街,已是黄昏催人归家之际。忽然想到,近两年的疫情影响,已很少去唐人街,有点疏离感觉。近日又有“奥密”变种毒菌肆虐八方,人人心惊胆跳,但好像没再次封城闭户,且仍有“堂食”哩,好吧,今晚夜,就打道前往,一尝美味的中华料理吧!(文/冯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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