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技术的发达,使社交媒体兴盛繁荣起来:微信、抖音、快手、推特、脸书、油管……笔者故乡中国,客居枫叶之邦,这些自媒体发表的东西,都能方便地看到。
比如油管(youtube),就常见一些海外华人发表涉及中国情况的节目。对这些节目,笔者的总体印象是:鱼龙混杂,有比较客观公正的,也有不怎么客观公正的。其中一些,总是捕风捉影、危言耸听、罔顾事实、以谣为据、以偏盖全、以昔非今,甚至幸灾乐祸、煽风点火……在他们眼里,中国什么都不好,好也是不好;西方社会的一些不好,也都是因为与中国发生了关系,甚至是中国造成的。
这些人之所以会这样,出身的、遭遇的、立场的、意识形态的原因之外,还有一条——此条是笔者特别想指出的、可以说是带有根本性的原因:对人之成为人的“依他性”和“利己性”认识不到位,导致了思维模式的偏执化。
胎儿从受孕的那一刻起,就不能独自成长,必须由他人提供营养。生下来后,若没有他人提供吃的喝的,婴儿的生命就会终结。这就决定了人必须与他人发生关系,必须依靠他人才能生存。笔者将这种依靠他人才能生存的本能,称为人的“依他性”。同时,要看到,婴儿是把吃的喝的,本能地吃到、喝到自己肚子里去了;如果几个婴儿一个奶头,肯定会出现争抢的局面。笔者将这种为己的、自私的本能,称为人的“利己性”。
人天生地既具有“依他性”也具有“利己性”,“依他性”和“利己性”一开始就交织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同时并存于人体中。也就是说,“依他性”和“利己性”是人的本能、本性。人类以“依他性”为酵基,生发、彰扬出了倡导互利互惠、公利优先的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人类以“利己性”为酵基,发起、彰扬出了倡导个己中心、私利至上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资本主义。
“依他性”和“利己性”相互矛盾、争斗又相互依存地伴随着人类的始终。世间不会有、也不可能出现只有“依他性”没有“利己性”,或只有“利己性”没有“依他性”的状况。因此,人类对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的向往、践行,和对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资本主义的向往、践行,都是自然的、必然的、符合人性的。也就是说,在人世间,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资本主义,排除、消灭不了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也排除、消灭不了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资本主义。人类在宇宙间存在,“依他性”和“利己性”就存在,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与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就同时间同空间存在。
既然我灭不你也离不开你,你也灭不了我又离不开我,哪该怎么办呢?观念理论上,笔者提出的以“尊、爱、利、和”为核心理念的龙道信仰可供参考和选择。所谓“尊、爱、利、和”,就是地球村的所有成员,无论你是何种族、何身份,身在何国、持何文化、讲何语言,在处理人与天即人与自然界、人与人即人与社会、人与己即人与自身等关系时,都遵循“尊天尊人尊己、爱天爱人爱己、利天利人利己、和天和人和己”的原则,尽可能地在“尊天尊人尊己、爱天爱人爱己、利天利人利己、和天和人和己”之间找到最大的公约数、贯穿线、平衡点、合适域。践行方案上,笔者觉得中国政治家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就很不错。
阐述到这里,就可以指明某些华人自媒体节目的偏执之处了:只要或只强调、只倡导人的“利己性”,不要,或忽视、贬弃人的“依他性”,梦想、幻想、妄想用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取代、消灭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
笔者对将人的“利己性”发扬、推展到偏执、极端的言行,持批评态度;同时,笔者对将人的“依他性”发扬、推展到偏执、极端的言行,也持批评态度——这是需要说明和强调的。(文/庞进,2020年12月18日于加拿大枫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