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日记(86):当今还需要警察吗?

这个话题可以说是从美国黑人George Floyd被执法过度致死而生。尽管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蔓延依然,但无论在美国,还是在加拿大,许多人都参与了Black Lives Matter的大游行或抗议。而接下来,这场运动就引发许多人对执法机构的讨论。

其实,这已经不只是讨论的事情了!6月8日多伦多市议员Josh Matlow和Kristyn Wong Tam表示要提出动议(Table a motion),消减警察局10%的经费,转投到其他社区项目(Community program)。当政治人物试图推出一些新政时,这可能离变成现实不远了,对吗?

多伦多是加拿大第一大城市,也是北美第四大城市。2018年11月Macleans杂志根据警方的犯罪严重程度指数(Crime Severity Index)来排序,公布2019年最危险城市排名。在全国237个城市与地区中,多伦多、温哥华和蒙特利尔三大城市最受关注,分别排名第133、42和98位,也就是说,多伦多当之无愧为三大城市中安全指数最高的。

以消减经费著称的安省省长Doug Ford,在6月9日被问到如何看待消减安省省警(Ontario Provincial Police)的经费,后者每年从省政府获取$11亿,他表示不敢相信有这种提议。不过,Doug Ford也强调,安省警察服务是时候改变他们的服务重点,在提供服务时要与社区构建更好的关系。Doug Ford说,“我崇尚社区警察服务,那就是与社区关联紧密,熟悉社区。对于这一点,我们需要更高的标准,并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培训。”

而在6月8日下午,多伦多警察局长Mark Saunders宣布自己在7月31日辞职。作为多伦多有史以来第一位黑人警察局长,Mark Saunders在2015年4月获得任命,任期原本在2019年结束,但多伦多警察局理事会决定把他的任期延长到2021年4月底。所有这一切都表明,Mark Saunders应该是干得不错的,不然就不会成为多伦多第二个任期超过一届的警察局长。Mark Saunders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决定时明显有些激动,向所有人表示感谢,称过去几年是他从警37年中最宝贵的经历。对于辞职,他表示,希望能以无偿的方式为多伦多做些事,同时也表示以家庭为重,做一个全职的丈夫和父亲。

尽管以上这些信息可以通过警察这个关键词将所有串接起来,但是当今社会真的不需要警察了吗?估计许多人都没有自己的答案。作为利益攸关者,各地警察工会自然是第一批站出来反对消减经费,甚至取消警察服务。在它们眼里,消减经费将让第一线警察身处更加危险的境地。但有人也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假如半夜发生紧急情况,如家暴或入室抢劫,没有了警察,谁该提供服务呢?不过,还真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种改革在美国新泽西州坎普登市从2013年就开始尝试。该市人口7万多,是全美收入最低的城市之一,在过去多年中当地凶杀犯罪率和无处不在的露天毒品市场让其成为美国最危险城市之一。2013年,坎普登市议会决定取消市警察局,改由所在县警察局来负责治安,相对应地,县警察局增加一倍人力,重点用在街头巡逻。其实,上面的变革只是表现在形式上,更关键的改变就是治安理念。警察不再是城市的武士,而是社区的守护者。警察被要求徒步巡逻,增加与市民接触并建立彼此信任的关系。警察接受关于如何缓解紧张局面的培训,并随身配备摄像机,而城市各处增设了摄像头和枪弹感应装置。

根据警方数据,坎普登市民对警察过度使用武力的投诉自2014年以来减少了95%。另外,警局改组开始前的2012年该市发生了67起凶杀案,但是2019年只发生了25起。也许最能反映坎普登市警局改革理念的是该市在5月30日举行的反种族歧视和纪念George Floyd大游行。警察们不仅参加了游行而且帮忙组织。到了游行那天,他们出现时没有带防暴盾,而是开来了一辆装满冰淇淋的车,示威和平进行。

当然,开普顿究竟是一个小城市!这个经验能否顺利推广到大城市,或超大城市,依然没有理论与实践依据。众所周知,加拿大的小城镇非常多,这倒提供了不错的实验场所。您觉得那些小城小镇会去做如此的变革吗?这应该是大家值得关注的方面!就拿滑铁卢地区警察局来说,2020年警察服务预算超过$1.81亿,每个家庭为此项就要支出约$669,这个数字很大,至少让我吃惊!

再回到今日的Covid-19疫情,全球日增病例回复到12万以上。巴西以日增病例位列第一,高达31,197,创新纪录,好像超过美国所写下的纪录。美国日增病例19,027,位列第二;而印度日增病例再次超过1万,俄罗斯日增病例8,595。从这个趋势看,印度日增病例数过万的日子会越来越多。其他日增病例较多的国家还有巴基斯坦(4,646)、秘鲁(4,040)、智利(3,913)、沙特(3,288)、孟加拉国(3,171)、墨西哥(2,999)、南非(2,112)和伊朗(2,095)。加拿大日增病例409,累积病例96,653,死亡7,897。随着各省经济相继重启,加拿大每日病例数可能还会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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