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日记(52):病毒面前人人平等吗?

从科学角度来看,许多人可能都说,“病毒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您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亿万富翁,国家领导人还是贫民窟的流浪汉,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都是一样对您的!假若不保护好自己,您肯定做不到百毒不入的!目前,我还没有看到谁很牛逼地说,“Covid-19无法感染我!”

“病毒面前人人平等”的说法,从病理科学上看可能是对的,因为它给人类带来的毒素/毒性是一样的。不过,假若放在一个群体或社会来看,病毒面前并不人人平等。我尚没有对这个不平等做理论研究,自然不能与大家分享。只是通过案例分析,来与大家聊聊病毒面前并非人人平等的问题。

众所周知,加拿大与美国关系之密切,堪称世界之表率,没有其他国家可以媲美!在许多时候,有人甚至把加拿大当作美国一个州来看待,尽管加拿大的国土面积比美国还要大。地理位置近(拥有世界上不设防最长边界线),经济关联度高,政治体制雷同等等都是加美关系密切的体现。

然而,Covid-19病毒的出现,竟然让大家看到了加拿大和美国的巨大差别!无论是病例数,还是感染死亡率,加拿大与美国的差异让许多人惊奇!假若按照病毒面前人人平等的观点,无论是病例数,还是感染死亡率,加、美两国应该是非常趋近的。但据最新统计数字,美国感染死亡率是每百万人口中有200人死亡,而加拿大只有一半。

这个差异已经引起许多科学家的关注!五位传染病专家及其他相关研究显示,决定Covid-19在加美两国表现差异的原因关键在三个方面,那就是老百姓健康水平、政治与政党,以及纽约这个Covid-19爆发中心。我读到一些报道,指出感染死亡率可能比病例数统计更为可靠,因为后者受司法管辖区不一致的检测标准影响很大。下面的比较就以病毒感染死亡率来比较。

尽管美国的累积病例数位居全球第一,占全球病例总数的1/3,但是美国死亡率依然远低于西班牙、意大利和比利时等欧洲国家。有专家指出,目前美加的情况,随着疫情的蔓延,差异会逐步缩少。比方说,3月份美国死于Covid-19比率是加拿大的3.6倍,但4月上半旬,降低至3.1倍,4月下半旬降低到1.7倍,而5月初两国死亡类相似。

先来看看纽约的特殊性。美国不幸之处在于其最繁华的城市—纽约早早就遭到Covid-19袭击。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当时纽约市政府尚没有准备好,而Covid-19大流行就已经开始,死亡率高属于自然。至于后来蔓延的其他北美城市,人口密度要远低于纽约,再加上有更多时间有效准备,死亡率大大降低。假若将纽约大都市从美国统计中去除的话,加美两国的死亡率差距并不大;假若加拿大和美国的47个州(不包括纽约市郊区在内)比较,死亡类几乎相同。

纽约死亡类高,最为关键的考虑因子可能是人口密度。纽约的高人口密度在加拿大是没有竞争对手的,作为加拿大最拥挤的城市,温哥华人口密度也只有纽约的一半。每个工作日,纽约有540万人挤入地铁和公交系统,是多伦多的六倍还多。而模型研究显示,地铁系统最容易方便Covid-19大流行。可见在遏制Covid-19蔓延上,人口密度高是纽约的脆弱性所在。

再来看看老百姓健康状况。从目前统计看,潜在的健康问题导致Covid-19更致命是大家所认同的。根据美国疾控中心的研究报告,在Georgia住院的患者,近75%有疾病史。高血压是最普遍的健康问题,患者比率约67.5%,严重肥胖症也是健康问题之一。众所周知,美国肥胖率是发达国家中最高的,而高血压发病率也要高于加拿大,这可能是加美死亡率差异的原因之一。

特别要指出的是,Georgia的研究还指出,Covid-19危害性也存在种族差异。在所研究的医院中,83%的Covid-19患者是非裔美国人。而多伦多的初步数据也表明,Covid-19对一些群体的影响要大于另一些群体。低收入者、新移民和高失业率所在地区居民感染率和住院率会更高。为此,多伦多市卫生当局在未来检测中,患者会被问到族裔、收入状况、家庭规模等统计学方面的问题,以便统计分析,更为有效地采取措施。

最后一点,颇为关注的就是加美两国政府与政党对Covid-19的认知度不同,差异表现在对保持有效的物理距离(Physical distancing)的差异。在美国的多次调查显示,党派对Covid-19的认识有分歧,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担心Covid-19病毒要少。一个研究揭示,在2016年投票支持Donald Trump的选民觉得Covid-19并不危险,不愿意了解相关信息,也不愿意在生活中保持有效的物理距离。Google从智能手机收集的数据表明,加拿大人比美国人能够更切实际地保持物理距离,而且在很早以前就开始这么做。对比加拿大萨省与艾尔伯塔省的报告,与邻近的美国Montana和North Dakota的报告,物理距离的差异是明显的。

清晰的公共卫生信息交流对于遏制Covid-19大流行是非常重要的!加拿大政客虽然做的并不完善,无论是联邦,还是省级政府,依然尝试在公共卫生专家的指导下,有效地向公众传达病情资讯。而在美国,在危机不同阶段总统Donald Trump多次与州长指示发生冲突,让老百姓不知道该听谁的!信息的混乱或矛盾自然不能有效地指导老百姓,达到有效遏制Covid-19的目的。

今天疫情数字喜忧参半,为何这么说呢?头号国家美国日增病例数低于2万(19,036),好不容易才等到,但死亡1,850。不妙的情况是,俄罗斯日增依然过万(10,559),累积病例明日会超过德国;而巴西日增病例首次超过一万(10,503),累积病例超过伊朗,明天可能赶超土耳其。还有几个国家的情况也不咋的,比方说,英国日增病例6,111,法国日增病例3,640,秘鲁日增病例3,628,印度日增病例3,587,西班牙日增病例3,121,土耳其日增病例2,253,其余国家日增病例都低于2千。加拿大今日新增病例1,357,累积病例63,403,死亡4,223,看起来依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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