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周,随着新冠病毒感染的令人沮丧的消息不断,全球股市暴跌。在美国,三大指数,即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和标准普尔500指数,较其近期峰值下跌了10%以上。这一大幅度下跌,拿华尔街术语来说,就是“市场修正(Correction)”。但是,《华尔街日报》援引一位投资者话来说更生动,那是“血洗(Bloodbath)”。
从理论上讲,全球股票市场是投资者如何看到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会在经济发展中所发挥作用的表现。目前,从这些下跌看,投资者的乐观程度远不及一周前。但是,他们的预见不仅是工人病假,消费者支出下降,或供应链中断会有有严重,而且大家认为可能会有多糟糕的方面。事实证明,这可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情。
公众对危机的看法(Public perception of a crisis)在金融市场上可能是极为重要的。纽约大学(NYU)Stern School of Business前教授Richard Sylla表示,“如果人们继续看到惨淡的新闻,那么大流行的观念会让人们赶到非常恐惧,他们就可能会收缩,非常谨慎地对待自己的生活。”例如,他们可能开始跳过假期,或减少外出就餐。反过来,航空公司和饭店可能会因为他们认为客户会如此做而损失收入,甚至缩减服务。所有这一切加在一起将给经济带来负面影响,无论COVID-19的直接影响世界上有多么灾难性,Richard Sylla表示,“人们的想法,即使是错误的,也可能会让股票市场的日常情况比其实际更糟。”
由此看来,投资者认为公众的想法很重要。不管COVID-19爆发的代价是否是史无前例的,但这种不确定的时期内,投资者的担忧都有可能是雪崩式的,导致他们的恐慌出售,并加剧其财务损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Narrative Economics: How Stories Go Viral and Drive Major Economic Events一书作者Robert J. Shiller说,“如果在接下来的20年之内,目前经济破坏只有三个月,那表明对市场的影响很渺小。”但是情况可能会更糟,Robert J. Shiller表示,当投资者以“宏观的视角”考虑时,这可能“引发其它担忧”。
假若投资者能够拿过往大流行的市场效应做对比,那么预测整个世界对COVID-19的反应可能会更客观。但是历史上几乎没有迹象可以对照,如果新冠病毒所引发COVID-19疾病继续传播,将会对经济产生什么影响。“这是一个全新的事物!”Robert J. Shiller说,“想让市场理性反应似乎太难了!”最为接近的类似事件就是19181-1919年间的全球流感爆发,造成数千万人死亡。在1918年,股票市场实际上表现不错,道琼斯指数上涨了一点。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年中,Richard Sylla指出,“股票市场也没有什么作为,尽管趋势持平,但其中依然存在波动,就像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那样,有些起起伏伏。”当然,我们很难从100年前的事情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得出结论,因为当年除此原因之外,还发生了其他许多事情,那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为此,德克萨斯大学San Antonio’s Cllege of Business教授John Wald表示,市场对1918年流感爆发,市场的反应“很难说正确与否”。也许,更好的比较事件是1957-1958年流感大流行,其始于东亚,造成至少100万人死亡,其中在美国估计有116,000人死亡。在1957年下半年,道琼斯指数下跌了约15%。John Wald指出,“在那一年同样也发生了许多事情”,但“至少没有世界大战”。而最近所爆发的疫情,包括SARS和MERS,遏制更广,对全球经济的破坏也没有那么严重。
尽管每年的流感季节与大流行大不相同,但确实为经济学家提供了海量数据进行分析。当John Wald与研究人员Brian McTier和Yiuman Tse审阅1998年至2006年交易记录时,他们发现,子啊流感更为普遍的几周内,股票市场的回报率较低。他们还发现,特别是在大纽约地区,当流感的发病率更高时,交易量就会减少,这通常对市场不利。这可能的情况是,更多的专业投资者可能会生病,执行更少的交易,如果COVID-19在纽约飙升,这将不是一个好兆头。
Richard Sylla将所有这一切视作投资历史学家的观点非常禅宗。他说,“我不会对报纸的日常报道给予太多关注!诸如‘这是一个好兆头!’‘这是一个坏兆头!’”在短期内,股市不一定是大流行病将如何恶化的良好预测,部分原因是考虑到投资正在利用与其他所有人相同的信息。Richard Sylla说,“我想要强调的是,历史数据所展示的一切,这样的问题需要花费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能解决。”但是,他继续说,“华尔街的历史观念就是最后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