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毛站地道

春节前回到大山母亲的老屋,这个老屋,十年前父亲买的,自己种点安心的蔬菜,养点小鸡儿,下点鸡蛋,吃点纯粹的绿色食品,安享晚年。

由于新冠状病毒疫情的肆虐,总担心感染上病毒死于非命,心里有种莫名的,或多或少的恐惧。内心特别憧憬有种与世隔绝,归隐田园的精神圣地,类似于陶渊明的桃花源,既能隔离病毒,又能找到真正的安生愉悦之地。

父亲生前对我讲过,老屋的地下,有通往大山的枕木地道。因为城市生活的忙碌,一时之间,早已遗忘脑后。

这个通往大山的枕木逃生地道,源于俄国人担心日本人,或国民党偷袭轰炸。故而建设西毛站初始,特意修建了这条逃生地道。

嘎达木的土著村民对父亲讲西毛站地道的轶事,父亲又传承给我,这些令我惊奇,令我探寻的西毛站地道,但随着父亲的离世,也搁置在时光的走廊里,了无生息。

无法返城的日子,与姐夫对酒当歌,推杯换盏,不自然聊到老屋的枕木地道。这时我才猛然觉醒,我家的老屋,百年的巴洛克式建筑,在我心里轰然立体起来,姐夫说从小在嘎达木长大,他的祖父是嘎达木的老土著,从而了解西毛站地道的起源。

我与姐夫聊天,又一次谈起我家这个百年建筑里,原名叫西毛站,俄国人建的。无风不起浪,绝不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没事扯淡。

父亲和嘎达木的土著村民,都不知道地道口在哪,但知道地道口区域就在老屋的地底下。但是知道地道口具体位置的老人,都已经离世。这个地道口,成了悬疑小说里的遗迹,具体在我家老屋的哪个位置,或许只有大动干戈,大兴土木,满屋狼藉之后,方能深挖出来。

不自然想起读过的诸多网络小说,种种上古大能遗迹奇遇啥的,但这种不能成为遗迹的遗迹,或者真正开发时,或许存在某种价值,能不能通往村后的大山都是后话。

得知这个枕木地道事情,或许会让我与我的家人暂时遗忘肺炎病毒的危机,老屋的枕木地道,或许成为当下的一种安慰,如此而已。

如果有生之年,能够找到老屋的通往大山的地道口,或许也圆了父亲生前的夙愿……(文/于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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