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名诗In Flanders Fields背后的故事

假若读者还想了解更多关于John McCrae的故事,请查阅笔者多年前参观其博物馆的报道,点击链接《探访John McCrae中校故居》即可查看。

认识诗人John McCrae
1915年5月3日凌晨,John McCrae疲惫地坐在他的野外站点附近,一条粗沙坑切入了比利时Ypres-Yser Canal的山坡河提上。作为加拿大部队的一名军医,他在德国的不断轰炸下在法国前线服役了12天,战争伤亡人数令人震惊。

从他所坐的地点沿着道路可以一直看到Ypres-Yser Canal,John McCrae写道,“我看到了战争所带来的所有悲剧!一辆货车,或者一堆马匹,或者一个流浪汉,可能被炸弹打中。那可是致命的打击,或者更糟的是,在晚上人们可以听到悲伤的故事,一匹马的尖叫,或者军人的呻吟声。”

在前一天晚上,他埋葬了一个好朋友,来自渥太华的Alexis Helmer中尉,他被德国炮弹直接击中而炸成碎片。而现在,他坐在清晨的阳光下,能够听到百灵鸟在枪击停息中的歌声。他也能够看到附近公墓的一排排十字架。墓地所在的地方布满了猩红色的罂粟花,它们休眠的种子可能被枪声叫醒,尽管到处布满残骸但依然开着花。John McCrae在现场感受到这一切,而迅速写下了15行诗。从死者到活着的人,In Flanders Fields成为一战中,也许是任何战争中,最著名的诗歌。

John McCrae一家长期以来对军人与诗歌情有独钟。早在其故土苏格兰。McCrae家族在1715年和1745年的叛乱中与英国人作战。而从1688年到1693年,他们家族编辑了最著名的Fernaig手稿,其中包括他们自己与其他人的Gaelic诗歌。John McCrae的父亲David对民兵兴趣远胜于对安省Guelph的家庭羊毛生意的兴趣。为响应1866年美国对Fenian的突袭,他组织了一直本地炮兵连,随后到正规军中服役。

John McCrae于1872年11月30日出生在Guelph。他的母亲Janet喜欢该他及其兄弟姐妹朗诵诗歌。在年轻时候,John McCrae在Guelph Collegiate Institute读书时就加入了The Highland Cadet Corps,后来以军人身份进入了父亲的民兵部队,并成为枪手。他也是一名才华横溢的学生,在16岁时获得奖学金,进入多伦多大学学习。那是他第一次遭遇死亡。1890年3月16日,他给母亲写信说,由于伤寒他失去了爱人,19岁的Alice McCrae。他写道,“我一直在读In Memoriam,经常发现自己用‘我的女朋友’代替了诗词中的‘Arthur’。”也许是因为对Alice McCrae的爱,John McCrae从没有结婚。

名诗In Flanders Fields是怎样写成的?
1899年,John McCrae获得奖学金,到蒙特利尔的McGill University学习病理学专业。当再次服兵役时,他几乎无法让自己适应新的职责。当时波尔战争(The Boer War)期间正在招募志愿者,John McCrae很快应召。当时,他不是当军医,而是成为了一名炮兵中尉,并在南非度过了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这部分时间基本上是徒劳的跋涉,因为英军在追逐难以琢磨的波尔人。尽管如此,他确实参与了行动,并赢得是一名聪明而又受欢迎的军官的盛誉。

1901年John McCrae返回蒙特利尔,进入蒙特利尔总医院(Montreal General Hospital)担任住院医师助理病理学家,从事医学工作。据他的朋友与同事Andrew Macphail的说法,他在学生和教职员工中很受欢迎,他的微笑“不可言喻”。笑容经常充满双眼,照亮了脸膛。Andrew Macphail说,身高6英尺,体重180磅的John McCare走了,“好像他去跳舞了一样!”

在许多晚宴上,他似乎带有无穷的包装带,适合各种场合。而有一次,他在陪同总督进行漫长的北方之旅后,部分行程靠独木舟前行,Lord Grey描述说,“我们旅行了3,000公里,而John McCrae每走一英里都会有一个故事。”到1914年,John McCrae到达其事业的顶峰。在那年7月,他完成与人贺祝的病理学教科书第二版的编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宣战时,John McCrae还在英国参加会议。

在那儿,他给在波尔战争的旧同事发两一个传真,并表示愿意服役。John McCrae被任命为加拿大兵团(Canadian Corps Artillery)第一旅(The 1st Brigade)的外壳医生,军衔为中级,属于第二级指挥官。John McCrae在南非的经历让他对战争没有任何幻想。在上任之前,他给姐姐写信说,“再次走在那条可怕的路上,百感交集,但决心已下。”在英国Salisbury Plain经历一个极其潮湿的冬天之后,他所在部队于1915年2月开启前往法国。4月20日,John McCrae部队所属加拿大分部被并入Ypres Salient的法国分部。

在5月2日这一天,John McCrae写信给他母亲,“今天早上再次开火。中尉Alexis Helmer中弹牺牲。尽我所能,我表示了对他的敬意,那就是一名士兵的死亡!”而在第二天早上,他就写下了那首名诗In Flanders Fields。

In Flanders Fields为何能够持久流行?
诗歌写完之后,John McCrae将其邮寄给英国周刊杂志The Spectator,但遭到拒绝刊登。该诗歌最终在12月8日英国流行讽刺杂志Punch上匿名发表。该诗歌很快受到士兵与老百姓的喜爱。Andrew Macphail在诗前写下如此话,“士兵们能够用心去体验这一切,这与来自回忆完全是两码事情。它流行起来,像音乐一样流行,靠着大家口口相传,而不是印刷成文字在传播。”

John McCrae的诗歌被大英帝国和美国广泛转载和引用。1917年,这首诗还出现在广告牌上,帮助加拿大出售了第一批胜利债券(Victory Loan Boads),帮助筹集到惊人的$4亿。那一年征兵是一个大问题,在当年大选中这首诗词也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但是在Ypres的经历无可挽回地改变了John McCrae。1985年John McCrae的传记作者John F. Prescott写道,“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是一个充满感染力的乐观主义者。他的朋友们谈到他的性格变化,诸如声音柔和,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感觉一个偶像被打碎了。”那时他无法割舍的同伴是他的马Bonfire和狗Bonneau,后者是在战争中被收养的孤儿。

1918年1月24日,John McCrae得知他已被任命为在法国的英军咨询医师,这是第一个获得该军衔的加拿大人。不过,在那个时候,他的健康状况非常糟糕。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患有哮喘,但德国人在Ypres使用的有毒气体加剧了这种状况。那一天晚上,他感到头痛后就上床睡觉,第二天诊断出他患有肺炎。他被转移到法国Boulogne延安的Wimereux的军事医院。

1月28日凌晨1:30,John McCrae因为肺炎和脑膜炎去世。而在第二天,他以全军荣誉被安葬在Wimereux公墓。挂有白丝带马Bonfire走在队伍最前面,而John McCrae的马靴挂在两边。100个带着白帽子的姐妹在墓地排队。后来一个人写到,“参加葬礼的一切都像我们设想的一样,我们是如此爱他。”

John McCrae在加拿大的影响
在加拿大,全国各地的报纸和医学期刊都刊有悼念词,各种以John McCrae的纪念活动也在举行。而Mcgill University的一扇彩绘玻璃窗上属他,上面刻有“病理学家,诗人,士兵,医师,普通的男士”。

为纪念John McCrae写过纪念诗词的人之一是负责纽约YMCA青年宿舍的Moina Michael。对于用罂粟花作为象征的想法感到震惊,并于停战纪念日(Armistice Day)11月11日,购买了一些真正的罂粟,并分发给人们戴。在她旅馆工作的一位女士Anna Guérin,在1921年将其想法带回到故土法国,并于1921年成立战争遗孀与孤儿夫妇机构,决定制作人造罂粟花,为受灾地区筹集资金。

英国军团(The British Legion)采纳了这个主意,并于1921年为这项事业筹集了106,000英镑。到1922年,这种做法已经蔓延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并且雇佣残疾退伍军人制作罂粟花。一家地方报刊在11月以“Flandersfields have come to Edmonton”为题刊登报道说,“到处都是象征性的猩红色罂粟花,这表明埃德蒙顿没有忘记那些光荣的牺牲者。”此后每年的纪念日,120多个国家的义工们都会散发著名诗人John McCrae的猩红色罂粟花。在加拿大,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罂粟花销售者走上街头,筹集数百万加元。

获知John McCrae死讯后,Stephen Leacock写道,“John McCrae的诗句In Flanders Fields,一直会存活下来,只要加拿大人还记得那些英勇牺牲的军人。”今年11月,全世界几千万人将再次为那些牺牲者默默见证,因为他们会再次将罂粟花佩戴在胸前。

今天,您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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