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友David对剔红器件颇为感兴趣,多次让笔者关注一下这方面的物品。也许是剔红器件相对罕见,而市场价格有昂贵,笔者似乎一直没有看到过!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David的重托之下,笔者竟然从几百公里以外的藏友Annette处发现一只貌似剔红的花瓶!
见到剔红花瓶,笔者心里有些小激动,究竟这样也能够给David交代了!向卖主索要照片,马上转发给David,让他查看,确认是否是剔红器件!其实,David也曾经多次给笔者讲授过,真假剔红制品很容易辨认,那就是看切面是否有一层一层涂鸦之感。
尽管卖家提供的照片并非很清晰,但是David基本有把握确认它是剔红作品,而且尺寸还不算太小,高度达20厘米!唯一的缺憾,用David的话来说,就是缺少一点人气。假若在上面雕刻有人物的话,觉得是值得重点收藏的。不过,对于笔者来说,David的建议是收藏,才能上手感受一番!
笔者自然听从David的建议,没有与卖方谈价,敲定了交易事宜。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她能够想办法将物件递交给我。在一个周二早上5:30,Annette给笔者发来信息说,“马上动身离开渥太华,请告知您地址!”也许是早上的缘故,笔者竟然误以为是“滑铁卢”,马上将家里地址发过去,让她送过来。但等了一个小时候,笔者还没有见Annette的身影,试图电话她,竟然没有人接。不久后,Annette再次发来信息,根据GPS指点,估计11点半左右到达。见此, 笔者马上将办公室地址发给她,让她直接去公司找我。
差不多11点半时,Annette发来信息说,“马上要下高速公路出口,我们开的是绿色的F150pika,请在外面等着。”然后5分钟已过,笔者依然没有见到Annette和她的卡车。正在这个时候,Annette打电话说,她已到我家门口。我告诉她正在办公室等她,看来她没有看到新的地址。我将办公室地址重新发给她,告知3分钟就到,总算拿到了期盼已久的剔红花瓶。
拿到剔红花瓶之后,笔者才开始自己对剔红物品的探索。
剔红,又称“雕红漆”、“红雕漆”,漆器品种之一,一般以锦纹为地,花纹隐起,华美富丽。明曹昭《格古要论•古漆器论•剔红》:“剔红器皿,无新旧,但看似厚色鲜红润坚重者为好,剔剑环香草者尤佳。”剔红漆色有深红近于紫色的,有正红的,有色浅而略呈黄色的,以颜色纯正、光泽明亮者为上品。
在中国漆工艺中,剔红制品的制作工序可谓最多,制作周期亦为最长,艺术表现力最为突出。雕漆颜色以朱红色为主,鲜红艳丽、喜气洋洋,中国历代帝王有用之点缀宫廷的惯例。历史上,明成祖朱棣和清朝的雍正、乾隆这三帝都酷爱剔红,剔红工艺在这三朝也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2001年,在香港佳士得春季拍卖中有一个牡丹纹的剔红盒子,卖了1,287万元人民币,这是目前为止的最高纪录,一个漆盒居然值两座别墅。
剔红技法成熟于宋元时期,发展于明清两代。明黄成《髹饰录•坤集•雕镂第十•剔红》中写道:“剔红,即雕红漆也。宋元之制,藏锋清楚,隐起圆滑,纤细精致。”其法常以木灰、金属甚至陶底为胎,在胎骨上以朱砂漆髹刷多层,少则八九十层,多则达到一二百层,形成非常厚的漆膜,当它呈现出牛皮糖的状态时工匠再在漆层上绘出图案纹饰,然后趁着不沾刀的时候用刻刀通过刺、铲、钩等手法刻成浮雕,彻底干燥后再行打磨,是为成器。
根据漆色的不同,有剔红、剔黄、剔绿、剔黑、剔彩、剔犀之分,其中以剔红器最多见。以花卉为题材的作品,均以黄色素漆为地,其上直接雕刻花卉,一般是在盘内正中雕刻一朵硕大的花朵,四周缀以小花朵及含苞欲放的花蕾,主次分明,层次清晰。以山水为题材的作品,一般刻有3种不同形式的锦纹,以突出自然界的不同景物,天空以窄而细长的单线刻画,类似并联的回纹,犹如碧蓝的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水纹由流畅弯曲的线条组成,似流动不息的滚滚波浪;陆地由方格或斜方格作轮廓,格内刻八瓣形小花朵,似繁花遍地。
古董鉴赏需要丰富的历史和专业知识,除了多读多看之外,更要不断的“上手”–亲手去把玩,“上手”次数多了,自然形成独特的手感。鉴别剔红真伪的主要方法有三种:
一看包浆,一件剔红器作旧的手法无论多么高明,漆皮入手的感觉绝对不同:真品即使保养再好,几百、上千年的空气氧化以及烟熏火燎依然会在表面留下一层包浆;而用草酸作出的包浆触手轻滑浮躁,放大镜下观察甚至能看到鲜艳的红漆。二看底胎:时下伪剔红绝大部分使用聚酯乙烯之类的塑料为胎,这在古代是不可能的。三看款识:事实上,绝大部分剔红都无款,包括清宫造办处“油漆作”的真品。有款识的分两类,明代宣德年以前是在剔红器底部用针划出款识,这叫“针划款”;宣德之后采用刀刻楷书年号,然后填金,叫“填金款”。
在收藏剔红工艺品时应进行有效的保养,才能使其长久保持艺术风采。剔红属于漆器,对干湿度非常敏感,保存难度较大,15-18摄氏度,湿度在55%左右最为适合,太干了容易裂,太湿了容易长毛。如果所处环境过于干燥则可以用保鲜膜将漆器包起来加以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