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反恐变得更加困难

当奥萨马•本拉登(Osama bin Laden)对“遥远的敌人”宣战、并吸引到其他更地方化作战的极端主义组织与基地组织(al-Qaeda)并肩作战时,圣战变成了全球化的战斗。20年后、也就是本拉登死去5年后的今天,恐怖主义的战术在国际舞台上开始发生变化,使各国更难以先发制人和作战。

在2016年欧洲杯比赛在尼斯举行之前,法国安保部门为应对很多紧急事件做好了准备–其中包括应对核生化攻击。他们没有预见、或者说也无法预见的情况是,一名被警方认为是轻罪犯、但并不为情报部门所掌握的年轻人,可以凭借租来的一辆卡车、碾过海边的人群,造成了如此惨烈的杀戮。此次暴行造成84人死亡,202人受伤。法国国庆日恐袭事件因其设计上的粗暴简单而更加令人震惊。此前,从孟加拉国到比利时等世界各国在今年发生了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自本拉登1998年接受一次采访时勾勒出圣战分子与西方国家即将到来的战争以来,伊斯兰极端主义迅速分化并扩散。

与此同时,大大受助于在互联网上搞组织和宣传之简便,恐怖主义组织不断分化并重组成了更加变幻莫测的形式。正如本拉登许诺的那样,极端主义组织现在能够把超级大国吸引到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同时在这些大国的本土展开打击。

仅在今年,就已有约1,200人在“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ISIS)声称负责、发生在其自称的哈里发国主战场之外的袭击事件中遇难。人们很容易看出,在恐怖组织于战场受挫的同时,全球范围内恐怖袭击事件在激增–在俄罗斯和美国支持的武装力量的压力下,ISIS在叙利亚和伊拉克不断丧失地盘的同时,在世界各地猛烈发动恐怖袭击。现实情况可能复杂得多。

与基地组织相比,宣称对近来大多数恐怖袭击事件负责的ISIS更具多维性。它把其力量壮大归功于对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千禧理想和伊拉克复兴社会党(Ba’athist)残余的逊尼派至上主义者的结合。伊拉克前官员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被移植到一种死亡崇拜上,不同之处在于后者在利用常规和非常规战术方面更加灵活。随着ISIS的战士回到本土(就像其基地组织先驱在上世纪90年代一样),中东冲突正在发生变化。对于情报机构来说,追踪受恐怖主义组织启发、但与基地没有操作联系的个人–即“孤狼”–变得更加困难。

在冷战时期锻造出来的情报机构,一度被基地组织的“壮举”打乱了阵脚。自那之后,技术帮助ISIS等组织迅速适应了监控。对他们招募的战士进行特点分析变得愈发困难。如今的恐怖分子可能从未进过清真寺。他们很可能是在社交媒体上完成自我激进化。恐怖组织正在利用国内不利的政治形势(比如法国和孟加拉国)来更轻松地推进他们的全球议程。

对付这只多头怪兽,没有任何策略是绝对安全的。但是可以调整策略来提高安全性,比如通过情报共享,同时解决滋生极端主义的国内不满情绪。粗暴的策略、甚至更糟的由极右翼势力煽动的穷兵黩武,将推进恐怖主义的议程。威胁可能正在不断加深。但是,这场战争仍然既是安全问题、也是理念之战,正如当初本拉登首次制定出他的目标时一样。(转载自FT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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