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死可以上天堂吗?”人人都想上天堂,但是没有人愿意去死!当耶稣出现,愿意去死,让世人可以上天堂,世人却把他钉上了十字架。
我不敢和耶稣相比,这是亵渎神灵。但我的遭遇略有相同。我提倡华裔不分党派、宗教、贫富、来源地,组成联合阵线,团结参政,争取应有的政治权益。我的建议,很简单也很容易明白。但有人却怀疑我的动机,说我有私人目的。什么是私人目的,并无明确的定义,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是秦桧和他同路人的把戏。
你们不是我,你们有什么办法进入我的内心世界,来了解我的动机?我不是你们,我又有什么办法进入你们的内心世界,来了解你们的动机?陈胜年轻时和别人在一起做工。有一次,他停止耕作,对一起做工的人说:“如果谁今后得了富贵,不要相互忘记啊。”这些人笑他说:“你还在当雇工,怎么能得到富贵呢?”陈胜叹息说:“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后来陈胜发动反抗秦朝的起义,促成秦朝的灭亡。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鸿鹄又焉知燕雀之志?我与怀疑我动机的人,我们彼此之间,我也不知道谁是燕雀,谁是鸿鹄。奥巴马夫人在她丈夫竟选连任时,曾发表演说,“总统从来不怀疑与他共事的人的动机和道德。”以眼还眼,使人人变成瞎子。大辩不言,我也不愿意评论反对我的人的动机和道德。
印度于1947年独立,当时美苏冷战刚开始。印度总理尼赫鲁提倡“不结盟”。亲美人士都怀疑他的动机,认为他是想左右逢源,但此后世界各殖民地相继独立,都采取“不结盟”政策。现在冷战已经结束,产生了新的观念、新的理想、新的政治、经济形势。世界各国都不再愿意成为美、苏的附庸。尼赫鲁的“不结盟”政策,已被认为是“疯狂世界中的醒世良言”、“酷热中的清风”和“良心之言”。
我是小人物,不敢以尼赫鲁自比。我是佛经故事中的鹦鹉。有一次森林大火,林中百兽狂奔逃命,死伤惨重。有鹦鹉以自己翅膀浸于水中,飞到林上洒下,希望把火扑灭。这样来回多次,菩萨怜其诚,降下大雨把火灭了。我所日夜祷求的菩萨,就是我们的华裔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