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聊聊供需(Supply and demand)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在加拿大,新住房供应满足甚至超过人口增长,尤其在最大的城市以及那些最火热的低唱市场。然而,在上个季度创纪录价格上涨依然发生,但是同时为每新增一个人有18套房屋竣工。
当然,我们需要关注的不仅仅是新房的数量,同时也要考虑到这与人口或家庭变化的关系。关于住房供应的问题,答案要复杂很多,需要更深入地了解那些类型的房屋被建成,而那些类型没有,以及随着城市的发展与重建,那些类型的房屋在消失。
减少为投机者的需求是重中之重。在安省,四分之一的购房者是投资客。而最近的一项调查发现,大多伦多地区35岁以下的房主种20%的人拥有不止一处房产。而The Canada Mortgage and Housing Corporation将飙升的住房成本与投机性投资关联起来。甚至加拿大央行(Bank of Canada)现在也担心住房商品化正在发挥作用,并注意到投资者的购买量在过去一年中翻了一番。
由此可见,简单地增加供应并不是解决方案。投机者既增加了对住房需求,也影响了已建成单元的供应。投资者喜欢小型公寓,因此我们城市中的大多数新建塔楼都包含小型工作室或一居室单元。这些对解决住房需求无济于事,特别是对中低收入者,或者在城市社区中寻找更大空间的家庭。
这种对不加批评地增加新的市场驱动供应的执着也忽略了现有的经济适用房,这些住房在社区高档化或升级中会消失。其中一些发生在小公寓和分租房被撤除时,这个过程被称之为“拆迁(Demoviction)”,导致低收入人群负担得起的住房的迅速萎缩。
另外,翻新也是造成这种损失的原因!这是一个房东驱逐租客,翻新自己的单元并以更高的价格出租的过程。正如规划研究者Martine August所发现的那样,着通常由多年来在加拿大各地购买公寓楼的大型金融化房东去执行。
第三,谈谈去商品化住房(Decommodify housing)
为了让城市负担得起,升级区将主要包括新的社会住房(Social housing)和其他形式所有权的住房,例如合作社(Co-ops)和禁止投机者进入的租金控制柏文(Rent-controlled apartment)。
幸运的是,加拿大全国由很多地区将住房视为家,而不是投资。私人开发商不垄断增加供应,而社区土地型托和住房管理部门以创造性和可持续的方式将住房从投机市场中剔除,从而提供了使住房去商品化的可能性。公有土地为建造市场不愿意或无法建造的住房提供了空间。不应为快速获利而将其出售给私人开发商,尤其是以折扣价出售。
分区的变化还需要伴随着积极的政策来塑造建造什么以及为谁建造。蒙特利尔出台新规定,许多开发项目必须至少包含20%的社会住房、20%的经济适用房和20%的家庭单元。其他方法包括对自住单元的主要居住要求以限制投资者、投资物业的投机税以及对专用租赁的激励措施等。实施这些措施之后,BC省Burnaby的新非市场租赁激增。
为了保护现有的经济适用房,强有力的租金控制,包括当一个单元空置时,也可以发挥作用。安省在1996年取消了对空置单元的租金管制。即使在新型冠状疫情下,这也激励房东驱逐租客。其他例子包括BC省New Westminster推出规定,堆在翻新公寓时不提供临时住宿的房东进行罚款。蒙特利尔还推出市府有优先购买权购买任何待售房产。
第四,住房该为谁而建(Housing for whom)?
为了让住房更加负担得起,我们需要正视它作为庇护所和商品的功能。住房供应需要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增长,但它必须满足消费者的需求,而不是投资者的需求。各级政府可以推行积极的政策,让现有的或新的住房负担得起。省政府和联邦政府需要重新为新的非市场住房提供资金,就像我们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所做的那样。
解决方案需要关注住房的去商品化,同时支持其作为一项人权的作用。这意味着需要限制某些人从住房中获利的权利,以便每个人都有权住在城市。数十年的地产研究表明,将供应问题交给市场力量,开放商和投机者会增加一些新住房,并使一些人获得客观的利润,但对解决越来越多的加拿大人所面临的危机无济于事。